第二十一章

    ——————————————

    本章前面超主场，中间蝙主场，后面布主场。

    本章卢瑟依旧存在感很强。

    ——————————————

    玩家开着跑车唱着歌，突然就被人喊了名字。

    玩家一个激灵，发现是电子小羊的声音。

    玩家一瞬间换上衣服，脑内启动后车厢人偶，人偶布鲁斯开车离开。

    玩家出击——

    ∞∞∞

    卢瑟承认，问题是他发在那个破论坛上面的。

    如果哥谭人爆了，那很好，他可以叫超人（别问卢瑟为什么相信超人），来表明他和超人的亲密关系。

    如果哥谭人没爆——那就没爆呗，卢瑟又不吃亏。

    不过事情是这么个事情，真被放烟花卢瑟就老实了。

    卢瑟没想到他都弃车改坐直升机了都没逃过炸弹。

    谁家开直升机对狙啊！

    对面直升机甚至比他的直升机武器多。

    当然了，人也多。

    *****的哥谭人！

    “卡尔！”

    卢瑟果断喊出了这个名字。

    一瞬间，柔软的“风”从卢瑟旁边吹过，他的眼前多出了一抹璀璨的红色。

    超人挡在他身前，卢瑟满眼都是超人披风夺目的颜色。

    对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了几秒，又更加激动地骂骂咧咧。

    只不过问候对象从卢瑟变成了超人。

    超人头疼地缴了那些人的械，然后让卢瑟的直升机停在旁边三层高小楼的楼顶。

    “莱克斯，你在这里等一下，B一会儿就到，他会把这些人带走，然后让你安全抵达宴会的。”

    超人看了看周围的一圈人，他们躲在附近，眼睛死死地盯着卢瑟和超人。

    “你应该留下来，卡尔，我可信不过蝙蝠侠。”

    卢瑟愿意肯定超人对三个身份的明确分工和清晰定位，但他不认可。

    这意味着超人是他的“朋友”，蝙蝠侠不是，于是他试图挽留一下超人。

    “放心吧，我第一次来哥谭，B还特意过来和我说了一句‘欢迎来到哥谭’呢。”

    超人拍了拍卢瑟的肩膀，转身离开。

    超人飞远了，卢瑟还在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情绪由羡慕到嫉妒再往更深层次的深渊滑落，那种混乱，就像把调色盘的颜色抹匀了一样。

    红色、黄色、蓝色、绿色、橙色、紫色……灰色、褐色。

    卢瑟内心情绪色彩的颜色恶心粘腻又让人反胃。

    “差点忘记了。”

    超人又飞了回来，他站在卢瑟面前，把手伸到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包装漂亮的糖果。

    他把那颗外包装能折射彩色光芒的糖递给卢瑟。

    “今天晚上玩得开心，莱克斯。”

    等卢瑟伸手接过之后，他才高高兴兴地飞走。

    这回超人是真的离开了。

    卢瑟拿着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痛骂外星人脑子有病。

    但他还是把糖放在了西装口袋里。

    “卢瑟先生，小心。”

    这时，梅西上前一步挡在卢瑟前面。

    卢瑟看着小楼附近的人，小楼里面的人，远处大楼上的人，看着他们那种凶恶的眼神。

    卢瑟感觉哥谭人都疯了。

    在周围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卢瑟看到他们已经把那些危险品拿出来了——蝙蝠侠用爪钩枪挂滴水兽荡了过来。

    他一只手拿着爪钩枪一只手拎着自己的披风，轻巧落地，没发出什么声音。

    蝙蝠侠站在楼顶上看了一圈，周围的哥谭人都停下了动作，把自己伪装成路过的样子。

    “好巧啊，蝙蝠。”

    一个脚快已经登上楼顶的人鼓起勇气和蝙蝠侠打了个招呼。

    “不巧，你应该在工作，艾丹。”

    蝙蝠侠松开抓着披风的手收起爪钩枪，拿出蝙蝠镖，打落了艾丹手里的武器。

    之后又几个动作，把周围离得近的都击昏了。

    “你还记得我！”

    被特意留下的名叫艾丹的男人又高兴又激动。

    “我记得你给我写的信，戈登交给了我，但是没必要一天一封。”

    “我听那个局长说我们给你写的信，你每天都有看，帮忙解决写信人的问题或者别的什么。”

    “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从不过来帮我？”

    “我认为你电脑的问题应该去找专门修电脑的店，而不是来找我。”

    “还有别的呢！”

    蝙蝠侠不语，只是看着他。

    “好吧，”艾丹投降地举起手，挪到一边蹲下，“我知道那些问题很蠢……揍我可以用脚吗？”

    蝙蝠侠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幕后策划的人是谁？”

    艾丹本来还躺在地上营造要被蝙蝠侠踢死（真的很痛，但是想想这是蝙蝠侠踢的又爽了），如果蝙蝠不用蝙蝠车（重读）把他送去医院他就好不了了的样子。

    听到蝙蝠侠的话，艾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躲在蝙蝠侠身后（并没有）的卢瑟义愤填膺，大声说出事情的起因。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一起的。你还不知道吧，蝙蝠，***的卢瑟，他******，他在蝙蝠网上发那个问题就是在故意挑衅所有哥谭人！”

    蝙蝠侠回头看了一眼卢瑟，卢瑟理直气壮地看了回来。

    “不一定是他。”

    听到这句话，艾丹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

    “我开盒都没开出来发帖人是谁，那不就说明一定是卢瑟吗！”

    蝙蝠侠面无表情，然后把他也打晕了。

    蝙蝠侠转身看着卢瑟。

    卢瑟没有像以前一样计较什么亮不亮暗不暗的，反而硬生生从蝙蝠侠注视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卡尔味。

    “卢瑟，”穿着全覆面制服的黑色蝙蝠说，“欢迎来到哥谭。”

    卢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只能听到脑子里小丑疯狂叫嚣的声音。

    ‘蝙蝠凭什么对你这么友好！如果他这么友善，那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被打了一顿算什么！’

    ‘算你抗揍。’

    卢瑟压着嘴角回复他。

    “我会把你送到宴会上，注意言辞，卢瑟。”

    刚才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蝙蝠侠还没信。

    但没过一会儿，他似乎已经确定就是卢瑟先干了一点不太应该的事情才被哥谭人报复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超人无所不能。

    ‘蠢货，是蝙蝠侠无所不能！’

    卢瑟都不想理脑子里那个绿毛怪。

    “当然，如果韦恩欢迎我的话，我会的。”

    “那就走吧。”

    他们重新出发，剩下闹事的人被GCPD接手了。

    ∞∞∞

    玩家把电子小羊送到晚宴门口。

    实不相瞒，人偶布鲁斯已经在和宾客聊天了。

    赞美超级大脑.jpg

    虽然超级大脑只是让玩家记忆力好了一点，信息处理能力也快了那么一点而不是直接让玩家变聪明，但是真的很好用啊！

    人类完全做不到脑内分屏！

    ∞∞∞

    “也许你该回家了。”

    蝙蝠侠朝着旁边小巷子里蹲守的年轻男孩说。

    “拜托，蝙蝠，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单单是你的，还有我们的！”

    年轻男孩见蝙蝠侠发现了他，就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开口。

    “回去吧，沃恩，别再想着打劫了，你的父亲在等你。”

    沃恩撇撇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天都在酗酒，一天到晚颓废不堪，我不出来想办法挣钱难道要饿死吗？”

    “昨天他身上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躺在哥谭医院的病床上，韦恩会承担他的医药费，你也会得到补贴。”

    “酷！”这个年轻男孩眼睛亮晶晶的，他大声说，“我会粉你一辈子的，蝙蝠！”

    “感谢韦恩吧。”

    “那也谢谢他，”男孩急切地问，“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你先去医院。”

    沃恩点点头，快速跑远了。

    ∞∞∞

    玩家可以记住哥谭每一个人的名字、身份、家庭，也可以记住每次哥谭人给蝙蝠侠写的信的内容。

    玩家可以记下每一个被超人救下的人，也可以记下每一句感谢超人的话。

    这就够了。

    不需要NPC给玩家什么特别的礼物，只需要有感情上的正向反馈，玩家就能一直玩下去。

    人偶布鲁斯眨了眨眼睛，告别宾客，走到休息室，玩家从窗户进来，穿上之前准备的衣服。

    玩家思考了一下，脑内把人偶变成了蝙蝠侠。

    一边宴会一边夜巡，今天宴会很重要，昨天的信件内容也还没有整理完，永远有人需要帮助。

    玩家离开休息室，走进宴会。

    玩家离开休息室，走进哥谭。

    ∞∞∞

    莱克斯·卢瑟走进宴会厅。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还没离开休息室。

    哥谭被邀请的家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非哥谭但被邀请的一些企业左右看了看没上前和卢瑟搭话。

    卢瑟走到了桌子旁边，人群避开了他。

    卢瑟要强调，他一点都不在乎那些脑子只有芝麻大的庸才的看法，但是一想到这次被人无视是韦恩带给他的，他就愤怒无比。

    这次宴会由韦恩发起，作为被发起人公开抵制的人在宴会上确实是很容易被针对。

    卢瑟无声地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超人的名字，但是几个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旁边几个哥谭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你知道韦恩先生开宴会的目的吗？”

    蓝裙子的女人拿起酒杯凑到熟人旁边。

    “听说是之前那个项目他已经完成了，这里也是公开说一下，我们最后未必能喝上汤。”

    灰西装的女人接下她的话。

    听她说完，女人放下酒杯，做作得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那我只能祈祷一下韦恩先生的仁慈了。”

    旁边黑西装的男人加入话题。

    “韦恩先生做慈善的时候就够大方和仁慈了。”

    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男人把手中的叉子扎进面前餐桌上的蛋糕里。

    “众所周知，那是韦恩先生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做的。”

    “听说之前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现在是看在蝙蝠的面子上，”黑西装的男人接话，“没看到这两年他用来做慈善的钱变多了吗，还有去年东区翻新的路，哥谭港那边新修的港口……”

    一旁的女人轻抿了一口酒，眼神隐晦地看向韦恩离开的方向。

    “谁不知道蝙蝠想要哥谭变得更好，但是他想都别想。”

    “如果哥谭变好了，我们去哪里找蝙蝠呢？”

    卢瑟站在光线阴暗处等着他们把话说完，在听了全程之后，他皱着眉思索。

    蝙蝠侠在哥谭混这么垃圾的吗？

    他处在小丑的视角下，小丑就是每次出现都是找蝙蝠侠玩玩二选一爆破游戏，然后被蝙蝠侠解决，再被打进阿卡姆，如此循环往复。

    小丑绝对隐藏了什么。

    在他和小丑爆发争吵前，韦恩回来了。

    “欢迎各位来到我举办的宴会。”

    韦恩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高举。

    “敬哥谭。”

    刚才在卢瑟旁边说话的几个人声音响亮，在场的非哥谭人则慢了一拍。

    “敬哥谭。”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之前在研究断肢再生技术，现在略有成果，这项成果的利益……”

    卢瑟思维发散，感觉韦恩的声音远去了。

    他目光深邃专注地凝视着台上的男人。

    在韦恩矜贵高傲冷漠的外壳下，跳动着的是卡尔的心脏。

    第一次见到韦恩，卢瑟没有特别注意他，只是执着于那种非凡的感觉，执着于亮暗的分界线，在得知那个感觉源自未出现的那个人——超人的时候，他开始等待。

    等待总是漫长的，宛如沉没成本一样，他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超人的出现他等了三年，一千多天，每次在他想放弃时，总是会犹豫，如果明天超人就出现了呢？

    等待，等待。

    于是超人便成为了卢瑟的一个执念，见到他，注视他，然后作为他的死敌杀死他。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执念。

    超人出现之后，他注视着他，看他的孤独，看他的灿烂，看他的稚嫩和一往无前。卢瑟内心不无阴暗地想——超人凭什么那么强大，那么光明，那么正义？那样耀眼的强大光明正义应该是人类……应该是他。

    在他内心对超人的形象被补上后，他渴望杀死他，证明自己的正确。

    现在他与卡尔结识不过五天，一只手可以数出来的数字。

    卢瑟又一次扪心自问，他会杀死超人吗？

    他嫉妒超人怨恨超人，渴望成为超人，渴望超越超人——但是他会杀死超人吗？

    卢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选择，但是他已经沉没了足够多的成本了——他甚至放弃了骂超人以及和超人作对的机会，选择和超人成为了朋友。

    他……他会杀死超人。

    但是他不会杀死卡尔。

    卡尔，卡尔，卡尔是什么呢？

    卡尔是超人，卡尔是蝙蝠侠，卡尔是布鲁斯·韦恩——卡尔·艾尔是莱克斯·卢瑟的朋友。

    所以卡尔是不会死去的。

    也是因此，卢瑟不会让卡尔的任何一个身份死去。

    卢瑟不会杀死超人，不会杀死同时作为超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存在的卡尔。

    这就是答案了。

    台上韦恩似乎讲完了话，他大概说了什么特别让人亢奋的内容吧，卢瑟周围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卢瑟抬头，和韦恩对视。

    韦恩皱眉看着他，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