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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当爸爸?

425442 作者: 燕雁代回
    考试结束,从礼堂天花板洒落的余晖将玻璃杯染成金色。鲁比咕咚咕咚喝着水,脑子里还想着麻瓜研究考试中的一道论述题——“请客观分析、详细阐述麻瓜通讯与猫头鹰邮递的优缺点。”

    要鲁比说,在即时、安全的麻瓜通讯面前,猫头鹰邮递什么都不是,但谁让她参加的是一场巫师学校举行的期末考试呢?她绞尽脑汁写了些好话,连猫头鹰作为宠物给巫师带来的情绪价值都写了上去。

    她刚放下水杯,想问问赫敏是怎么写的,却见对方往嘴里塞了块百果馅饼,就神色匆匆地和哈利、罗恩离开了礼堂。

    鲁比淡定地又喝了口水,一点都不好奇她们要去做什么。她相信这三个人是去给格兰芬多寻找加分机会了。年年如此,不是吗?

    “鲁比,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长桌对面的弗雷德哐地放下餐盘,严肃极了,“不管我以后会不会结婚,结几次婚,有没有自己的小家庭,我都是绝对不会帮你和乔治照顾小孩的,特别是换尿布,想都别想!”

    “你在说什么啊,弗雷德!”鲁比身旁的乔治被弗雷德的话吓住,连连咳嗽。他红着脸向鲁比解释:“我绝对没跟他聊过这种事情,我发誓!”

    鲁比咯吱咯吱地切起羊羔排,轻声说,“哦,那我要是让她或者他叫你弗雷德爸爸呢?”

    乔治和弗雷德同时意外地大喊:“弗雷德爸爸!”

    珀西挺着胸膛走过来,学生会主席徽章在他的胸口闪闪发亮。他厌恶又惊惶地瞪着弗雷德:“梅林的袜子,弗雷德,你做了什么?你要当爸爸了?”

    “我要写信告诉妈妈,不,我要先联系圣芒戈,不对,我要把你送进阿兹卡班!”珀西焦虑地在弗雷德背后来回踱步,“天呐,你怎么敢,你才五年级,O.W.L.都不一定能拿到一个O,你就敢让一个姑娘去见OB-GYN(妇产科医生)!”

    鲁比惊喜地说:“你居然知道这个麻瓜词汇,珀西,你真是韦斯莱家最博学的人!”

    “咳,那当然,作为男生学生会主席,”珀西嘴角抽了两下,在即将露出笑容的前一秒,他反应过来,竖起眉,恼火地说,“别想转移话题!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礼堂的天花板上正如实模拟着室外的天气,夕阳的余晖穿过飘浮着淡金色尘埃的空气,降落在珀西的头顶,光影变换间,那头红发如同烧得正旺的火焰。

    弗雷德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要你管,珀西,我自己能负责,我会更努力地做生意,养活我的孩子。”

    珀西按住他的肩膀,半是嘲讽半是恼怒,“你能负责?靠你那些一次能赚几纳特、几西可的恶作剧把戏,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把这当成什么?弗雷德,这不像在神奇动物商店买一只猫或一只老鼠那么简单!”

    弗雷德沉吟着说:“但买一只蟾蜍很简单,对吧,纳威?”

    几人开外的纳威迷茫地抬起头,对上珀西凶恶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不,我求了奶奶很久才得到莱福……养它也很不容易,它总是走丢……”

    “是啊,前几天我和弗雷德还在盥洗室看见了它,”乔治朝珀西俏皮地眨了眨眼,“放开弗雷德,我向你保证,整个霍格沃茨没有谁要当爸爸了,就连莱福都没有——”

    “不是的,”纳威慢吞吞地说,“我之前在黑湖边上发现了几只蝌蚪呢,也许是莱福的孩子……”

    珀西脸一白,搭在弗雷德肩上的手猛然用力,弗雷德嗷得一声叫了出来。

    弗雷德啪啪地拍打着珀西的手背,控诉,“你要捏死我吗,你要让我未来的孩子没有爸爸吗?”

    鲁比吃完羊羔排,擦了擦嘴,命令,“停!”

    弗雷德听到这熟悉的、和那个博格特一样的命令语气,浑身一抖,挑事的心思立马消散如烟。

    乔治会意地对珀西解释:“没有‘人’要当爸爸了,这只是我们双胞胎兄弟之间的小情趣,主席大人,您是不会懂的。”

    珀西神色稍缓,放开弗雷德的肩膀,审视这两兄弟,“真的?”

    双胞胎异口同声:“真的!”

    珀西想了想,伸出手来,“你俩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和我立牢不可破的誓言,就说你俩保证弗雷德不会当爸爸。”

    弗雷德立刻跳了起来:“你这是剥夺我的生育权!”

    珀西冷笑:“生和育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没有那样的功能,不踏实的性格也让人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你养‘育’。”

    弗雷德不服气地反驳:“谁说的?鲁比就答应我,她和乔治以后的孩子要让我照顾呢!”

    珀西对这场五六岁小孩才会有的争论毫无兴趣,他最后警告了一番弗雷德,就走开了。

    “你能不能别提这回事了!”乔治抓狂,“鲁比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这回事,那太遥远,而且,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的计划,你的身体,你的——”

    鲁比慢悠悠地喝了口南瓜汁,说,“我知道,弗雷德只是在开玩笑嘛。”

    弗雷德怒:“什么玩笑,我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来,我们现在就立牢不可破,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我绝对会帮你照顾她,不然我就被巨怪打死,被摄魂怪吸成果干!”

    弗雷德不依不饶地说:“来啊,鲁比·塞缪尔!”

    鲁比矜持地婉拒了两回,这才伸出手,越过长桌,握住弗雷德的右手。

    乔治举着魔杖,犹豫地问,“真的要这样做吗?不太好吧,牢不可破——”

    “错了呀,立牢不可破的誓言应该跪着。”

    一道空灵的声音飘了过来,是卢娜,她抱着几本被泡得皱皱巴巴的课本,停在鲁比身后,笑眼弯弯。

    弗雷德立刻翻了过来,咚的一下跪在鲁比面前。他从未成功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对这一新奇体验期待万分,仰着头,嘴唇微张,热切地看着鲁比,脸颊上的雀斑也随主人激动的心情不停乱颤。

    几个赫奇帕奇好奇地凑过来。

    “这是干嘛,格兰芬多的乔治·韦斯莱向女朋友求婚?”

    “好浪漫!”

    “不对呀,如果跪着的那个是乔治,那坐在塞缪尔旁边、握着她手的那个人又是谁?”

    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赫奇帕奇女孩,汉娜·艾博捂嘴惊呼:“不愧是格兰芬多……”

    乔治嘴角抽搐。他收回魔杖,耸了耸肩,“我不会配合你立什么牢不可破,弗雷德,太幼稚了。”

    “你还记得吗?”乔治提醒,“罗恩五岁的时候,你握住他的手想要立牢不可破的誓言,被爸爸发现了,从那一天起,你的两瓣屁股就合不上了。我第一次见爸爸像妈妈那样发火,举起扫把款待我们。”

    “幼稚?”弗雷德低吼,“是谁保护了你的屁股,让它们得以完整幸福地存活!别废话了,乔治,快来当我的见证人,就像以前那样!”

    “鲁比都没意见,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对吧,鲁比!”弗雷德转头寻求鲁比的支持,却见鲁比挽着卢娜的胳膊走远了,“鲁比!”

    他恼火地呼唤:“回来,鲁比·塞缪尔!”

    “我要当弗雷德爸爸!”

    鲁比对忽悠弗雷德当免费劳动力的事情没了兴趣。她并不搭理那对开始吵嘴的双胞胎,只挽着卢娜的胳膊,不停询问,“谁把你的课本弄成这样的?”

    “你的课本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吗?”

    “你得找机会抓住那个人,然后把他揍一顿,我教你……直拳……格挡……摆拳……哦对,我们是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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